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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读书日的观察与思考——谁为盲童阅读“解渴”——人民政协报 2019年4月23日第十版

2019-04-23

人民政协报  顾磊

 

捧着一本校园小说,13岁盲童宁馨(化名)沉浸其中。大多数时候,她的脸上挂着动人的微笑,读到悲伤处,眼泪流淌。

宁馨在河北省平乡县孟杰盲人学校上学已有6年。刚来时沉默寡言,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如今,阅读让她变得阳光,她希望自己将来成为一名主持人,把快乐和爱心传递给其他盲人。

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为包括宁馨在内的许多盲童带去阅读的快乐。因其公益性、规范性与有效性获得公众的持续支持。

 

孟杰盲人学校阅览室内,两位盲童正在读书。 本报记者 顾磊 摄


4月23日是世界读书日,“国民阅读率”这一话题被广泛关注。人们越来越重视读书,许多盲童却面临无书可读的状况。

问题的解决仅靠一个公益项目是不够的,需要全社会的支持。

为盲童“精准送书”

语文、语文、语文、历史、历史、历史……顺着盲文书架一路看过去,都是这样的书。

甘肃省定西市特教学校两个视障教育班级的孩子们,除了教材,盲文课外读物匮乏。

去年底,“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向该校捐赠了数百本盲文和大字本优秀读物、读屏软件、助视器、点显器和无障碍电影等盲用阅读产品。

孩子们抚摸着崭新的书籍,心中快乐无以言表。

在河北省邢台市,今年38岁的张建立从孟杰盲人学校毕业后,留校工作至今。身为副校长的他回忆上学岁月:“只有一套盲文版的《本草纲目》,两三本盲文版语文教材以及一本盲文自学教材。至于课外阅读,主要是听广播,用来练习盲文记录速度。精神生活几乎是一片空白。”

孟杰盲人学校由当地盲人穆孟杰所创,是一所面向农村盲生全免费的学校,现有93名在校生以及23名教职工。早年办学经费主要依靠穆孟杰四处表演所得,如今尽管获得当地教育部门以及社会各界的支持,每年仍有30多万元的经费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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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杰盲人学校的阅览室内,教材已经破旧。 本报记者 顾磊 摄

办学条件如此艰苦,建立盲文阅览室更是奢望。幸在2015年,“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伸出援手,捐赠书籍与设备,为学校完善了阅览室。前不久,项目又捐赠了一批新的读物。

张建立记得,十几年前自己上学时,千方百计托人从北京捎回两本盲文课外书,简直如获珍宝。如今的孩子们有了丰富的课外读物,“变化很快,社会进步了”。

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项目负责人介绍,“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选择公益性的盲文读物出版机构中国盲文出版社作为项目图书印制执行机构,在读物版权使用许可上得到了法律保障。

在受助盲校选择上,中国盲文出版社可覆盖全国,并与中国盲人协会、各地区残疾人机构、特教学校取得有效沟通,保障受助机构能够获得最大化的帮扶效果。项目还委托中国视障文化资讯服务中心进行第三方评估,保证了精准和有效。

不容忽视的阅读期

“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设计之初,工作人员纠结于一个问题:以有声读物为主还是以盲文点字书籍为主?

在项目前期调研过程中,中国盲人协会原主席李伟洪作为盲人使用者,讲述了他的体会:“现在明眼人有电子书了,爱书的人每年还要去图书大厦买几本书读。当我的指尖触碰到点字书籍,带给我阅读的快乐,是其他阅读方式替代不了的。”

在河北省邢台市特殊教育学校,记者问盲生晓明(化名):“喜欢听书还是读书?”

“喜欢听书,因为我可以听好多书,看得快。”晓明说,“但我也喜欢读书,因为可以‘看见’书里面的内容。”

从盲生到教育工作者的张建立,对此问题感触尤深。他认为有声读物不能完全替代盲文书籍,原因有两个:一是教学必须用盲文书籍,学生可以反复阅读;二是阅读经典名著时的回味和领悟,还得用盲文。

基于此,“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在捐赠时,以盲文点字书籍和大字本书籍为主体,同时,配备一些有声读物以及读屏软件、助视器、点显器。

移动互联网时代,有声读物的获取十分便捷,通过手机与电脑,张建立身边的盲人朋友都会“追榜”———喜欢《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等排行榜畅销读物。

然而,对于未成年人来说,优秀的经典读物是真正的精神食粮。这一阶段的阅读甚至可以影响孩子的一生。

多年的教学经历让张建立意识到,阅读可以帮助孩子养成终生学习的习惯,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同时,可以帮助学生在精神层面真正融入社会;此外,有助于心理健康,让孩子变得更加积极、阳光和开朗。

“读故事书有着真正的快乐。”晓明说,“学校里的书,再来这么多也不够。”

阅读资源难以下沉到基层

尽管“我送盲童一本书”项目规模越来越大,项目实施方却总有一种紧迫感。

截至目前,该项目在支付宝里已经有2320万人次捐赠善款1600余万元,为全国捐建了62所盲文阅览室,让6000多名盲童有了课外书可读。

据中国盲文出版社统计,我国共有盲校和特教学校681所。“如果把这些学校看成当地盲文阅读的一个小型资源中心,这681所学校都需要盲文阅览室,而我们仅仅帮助了60多所学校,差距还很大。”

中国盲文出版社副总编沃淑萍告诉记者,该机构每年出版约1000种书籍,其中300种属于重印,700种是新品。新品中,大多数是盲校的课外读物。

这些书基本能满足盲童从小学到高中阶段的精神需求,但沃淑萍也坦承,由于缺乏宣传和推广,工作人员简单地将书名罗列在网站或图书馆,让读者难以寻找。

目前,盲人购买盲文书籍最主要的渠道是传统的邮购。记者搜索各大网上书城,仅京东、天猫等少数平台有相当数量的盲文课外读物。

盲童家庭尤其是农村家庭,因观念落后等种种原因并不重视阅读,孩子们阅读的主要“触点”在特殊教育学校。然而,定西市特殊教育学校与邢台市特殊教育学校等公办机构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均表示缺少经费购书,且现有的盲文书因长期触摸损耗较大,有盲生表示“缺损处只能靠上下文联想弥补”。民办学校更是艰难,记者在孟杰盲人学校看到,阅览室正在使用的一套生理学知识教材,版本为“1999年4月第1版第1次印刷”。

综上,无论是盲文点字书籍还是优质有声读物,难以真正下沉至基层。

4月16日,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公布了第16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数据,2018年我国0-17周岁未成年人图书阅读率为80.4%,其中,9-13周岁少年儿童图书阅读率为96.3%。尽管盲童阅读率目前尚无最新数据,但“我送盲童一本书”工作人员调研所见的结果不容乐观。

为盲童带去阅读的快乐,可谓任重道远。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项目负责人说:“希望社会各界参与项目,使盲童跨越信息的鸿沟,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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